
心理學與犯罪學上非常有名的「24 個比利」事件,將會拍成 Apple TV+劇集,而劇集更是由「蜘蛛仔」 Tom Holland 主演,並改編自小說《24個比利》(The Minds of Billy Milligan)。其實故事的緣起,都是來自真實的連續強姦犯 Billy Milligan ,而最近 Billy 的事蹟已被率先拍成紀錄片《潛藏的怪物:比利的 24 個人格》(Monsters Inside: The 24 Faces of Billy Milligan)並於 Netflix 播放,再次引起廣大觀眾的注意。

啟發眾多電影,一切都由強姦案而起!
你或許未聽過「24 個比利」,但總聽過幾年前的電影《思裂》(Split)?電影中的主角時而是個小孩,時而是個女人,但他也會變成「怪獸」,有超乎常人的力量與能力,但當一個人格出現時,另一些人格卻不知道他在做甚麼。他們甚至可以有完全不同的口音、知識、筆跡甚至繪畫風格,就像完全不同的人一樣。

其實作品都只源自「24 個比利」的真實事件。究竟精神分裂的病人,可以做出如何極端的行為?在 Netflix 紀錄片《潛藏的怪物:比利的 24 個人格》中,就見到「比利」 Billy Milligan 的真實案件。

1977 年,俄亥俄州立大學中有多名女子被強姦,令所有女學生人心惶惶。但在眾多證據指證下,警方很快就找到疑犯,而疑犯被捕時也相當合作,沒有反抗,他就是整個故事的主角 Billy Milligan。警方指,他在被捕時不發一言,在被囚禁期間只是在畫畫,但作品卻有不同風格,令辯護律師開始對他的精神健康起疑惑。

犯案累累!卻記不起自己做過任何事
Billy Milligan 犯下多宗強姦案,被害女子也對他的外貌描述吻合,更有受害人一眼就認出了 Billy。然而,當警方或律師審問他時,他卻對自己做過的事全無記憶。在苦無對策下,他們找來了精神科醫生為 Billy 診斷,方法包括羅夏克墨跡測驗,但都束手無策。

後來另一批精神科醫生經過與 Billy 詳談多日,才發現他患上解離性身分障礙,也就是大家熟悉的精神分裂。Billy 長期都以一個叫「Arthur」的人現身,而 Arthur 就是決定哪個人格可以出現的人。但至於 Billy 自己,卻是多年來都沒有現過身,一直被 Arthur 與其他人格按捺住他。

到越傾談得久,醫生也發現 Billy 有越多人格,包括南斯拉夫大漢 Ragen 、逃脫大師 Tommy 、暴力狂 Danny、女同性戀者 Adalana ,甚至有天真的小女孩 Christine。每當 Billy 轉換人格,個都會雙眼反白,身體抽畜,而口音、語氣也會隨不同人物「在場」而轉變。而連英國口音、南斯拉夫口音、澳洲口音,Billy 都會說得似模似樣。

從作供的影片中,可以見到 Billy 以多個不同的人格答問題,一時相當活潑天真,一時相當暴躁。雖然精神科醫生普遍相信他是精神分裂所致,但亦有人懷疑他是個天才級罪犯,利用智慧與演技騙過所有人。而法庭最終也採納了醫生的建議,判他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療,其案件也影響了日後精神病患者罪犯的法律判決。

嚴重精神分裂,源自被繼父性侵
《潛藏的怪物:比利的 24 個人格》中除了訪問當時的探員,還有 Billy 的哥哥與姐姐,後來才揭露出,原來他曾飽受繼父性侵和暴力對待。在他孩童的時期,他的繼父不單嚴重虐待他、暴打他,還對他進行性侵,因此在童年時期他已經分裂出人格,例如小女孩 Christine 的人格,在他 3 歲時就出現。

被虐待、心理受損,是大部份人患上精神分裂的原因,而 Billy 更去到一個極端。初時他只是分裂出 10 個人格,但到後來,竟分裂到 24 個。當中有澳洲人、聾小孩、罪犯、壞女人。其實眾多人格,都是身體的保護機制,以不同的人替 Billy 出頭,以保護 Billy 「自己」。

曾打算自殺,了結悲慘一生!
最終法庭接受了他有精神分裂的解釋,讓他入住一間州立精神病院治療,但根據報告,該處不能幫助他。不過卻在當中了解到,進行強姦犯案的人格,竟然是 19 歲的女同性戀者 Adalana ,令人相當意外。10 年之後,他又被送到另一所醫院與司法中心,但因為該處以不人道方式對待病人,一度令 Billy 病情嚴重惡化,更打算自殺。

1988 年,Billy最終被釋放,也重回童年時的家,打算放開過去的黑歷史與慘痛回憶。之後他又再搬回俄亥俄州,住在姐姐為他買的房屋中,直到 2014 年因為癌症去世,終年 59 歲。他的一生其實非常悲慘,沒有過過正常人日子。然而他的病情卻成為多部小說與電影作品的靈感,間接讓世人更了解精神分裂這個疾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