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ueen on the Throne：電影女王劉嘉玲的女性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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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女王眼中的女性
「現代女性在今日社會已經享有很大的自由，在很多事情上可以自主，也有很多機會為社會作出貢獻。雖然可以說是男女愈來愈平等，但離開真正平等還有相當距離，」她說。「在電影界，女演員的片酬往往都會比男演員的低，而且電影故事多數以男主角為線，女演員在角色選擇範圍也會比較窄。歐美的文化與亞洲不一樣，女演員有較多發揮的機會，戲路角色也較廣。」
劉嘉玲一直喜歡著名電影《藍‧白‧紅》三部曲的女主角 Juliette Binoche，她集演員、藝術家和舞蹈家於一身，更是電影史上成為影史上第一位奪得全球三大影展（坎城、威尼斯和柏林影展）影后殊榮的女演員。「為甚麼喜歡她？因為她長得漂亮，演技又好。不過最近我有點『移情別戀』，」她調皮地眨了眨眼。「我也喜歡了 Isabelle Anne Madeleine Huppert，她主演的《她的危險遊戲》獲得金球獎最佳戲劇類電影女主角。雖然已經 61 歲，但依然明艷照人，演技更是精湛。其實 Juliette Binoche 亦已經 50 多歲，可見年齡其實不是女性最大的敵人，相反隨著經驗與見識增加，女性會有韻味，一種成熟，智慧的美。」讓她有點感慨的，倒不完全因為男女未盡平等。「我反而覺得女性受到的壓力，較多來自其他女性，而非男性。相信因為男性主導的社會文化和傳統三從四德的思想影響，不少女人會以這種態度欺壓『不按規則』的女性，認為她們做的『不是女人應該做的事』。這種觀念至今依然存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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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女王到小女人
相信這種壓迫就是母儀天下的武則天也會感受得到。在劉嘉玲的新片《以青春的名義愛你》，她就從皇宮走到尋常百姓家，演一個神經兮兮的小女人。「小人物才是最難演，愈是日常生活中的角色，愈難模仿，因為大家都對這一類的角色有既定的概念，可以以不一樣的方法演譯，但不能加入太多太創新的元素。演武則天需要做很多研究工作，了解歷史和社會背景等等，但自由度反而較高，在故事、化裝、服飾等都可以有較大的創作空間。」
在新片中，她扮演一位已婚教師，可惜已婚等如失婚，發現了自己的丈夫有外遇，甚至已經在外邊有了孩子。但她不敢吭聲，恐怕會失去目前一切，於是營營役役，生活在抑鬱之中。不過，在她的教學生活中，一個來自破碎家庭的男學生為她帶來一陣微風。兩個備受生活壓迫的人從對方身上找到了共通點，發展出一段隱晦曖昧的師生戀。「要把這個角色掌握得恰到好處，其實有點難度。是那種傷心不能太傷心，憤怒也得忍著的演譯方式，因為女主角的生活有太多的挫折感，她卻沒有辦法逃出去。但對我來說這個角色挺好玩的，讓我經歷了一段別人的人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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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面女郎
大概劉嘉玲也經歷過不少人的人生，她演過的角色，實在多不勝數。但回看當中有不少都是性格剛烈的強勢女人。除了武則天，還有《無間道》的Mary 姐，《金枝玉葉》裡的玫瑰，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。問她喜歡強勢角色還是弱質女子，她說最重要還是有發揮空間的角色。「不過說回來，長大了又真的不能再演青春少艾的角色，眼神表情，意識形態通通不對。」提起晚上電視上重播她有份參演的電視劇，她笑起來。「哎呀，我現在都不敢看，那時年青沒有經歷，只管努力去扮演角色，卻未能把神髓演出來。好像無論是甚麼事情，自己都睜大眼睛，就演完了。可是看著眼前現在的她，一個眼神已經等如說了千言萬語。都說梁朝偉有會說話的眼睛，劉嘉玲肯定旗鼓相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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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從教師到天后
轉了一圈現代女性的生活，今年又回到唐朝女皇的天下。「今年會再拍武則天，第三集，依然以狄仁傑的故事為主線。」笑說她又要頭痛了，指她劇中的髮飾又大又重，壓得脖子也痛了。「噢，是的，不知道今次徐克又會攪甚麼？哈哈。但其實我很感謝他，不但讓我演這個角色，更多的是他給我學習領悟的機會。開拍之前他給我很多的功課，要我看很多書，不光是關於武則天，還有唐朝的歷史背景，當時的文化風俗等等。」坊間不少以武則天為主題的電視劇、電影，都會從她如何不擇手段，奪權爭天下的角度出發，但劉嘉玲卻別有一番體會。「武則天不單是傳奇女子，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，掌權時間長達 45 年，而且當時國家興盛，人民生活富足。試想古代時候女子的地位，雖然唐朝較為文明開放，但仍然有不少約束女子的規條。但她卻有勇氣有魄力打破常規，成就盛唐大業。愈是演這個角色，我愈加敬佩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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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愛傳世
「我敬佩的女性還有德蘭修女，偉大的她慈悲為懷，無私奉獻的精神實在感動了很多人。」現在已經封聖的德蘭修女，在世時不辭勞苦，救助痲瘋病人、愛滋病人、孤兒、瀕臨死亡的與被遺棄的人，這種善行更影響全球，不少人受感召成為志工。即使她已經離世，但這種無私的愛仍然得以傳承下去。「我也曾經到過她的在印度的收容所參觀，那裡的不但生活條件差，衛生環境更是非常惡劣。但她也真是一位『強』的女性，堅定不移，打破印度種種社會限制，救助無數有需要的人，令我非常感動。」

後記
既然劉嘉玲認同的女性，都是勇於打破常規的強勢女子。那她自己呢？轉了轉眼睛，有點調皮，她說：「或者常規打破不了許多，可是我卻愛衝破極限。」原來她愛的是極限運動，潛水、跳傘、滑雪樣樣都來﹗不怕意外傷及容顏嗎？「我滑雪還是滑單板的﹗」笑起來還有點得意。「不過也有失手受傷的時候。但沒關係，復完又再玩過﹗」現今的美女絕對能令人刮目相看﹗

Photographs by Pheobe Wong
Art Direction & styling by Crystal.W
Hair : Ken Hui @ ii hair & nail
Make up : + 0
Styling assistant : Katherine Ho & Alex Tsang
Studio : The Pier Studios